在临证中重视“相火论”,在朱丹溪的“相火学说”基础上将肝病总结为五大证型:郁热相火、血热相火、湿热相火、阴虚相火、相火虚衰。
(一)郁热相火 乙肝早期阶段以内郁为主,气郁日久化火,易伤肝阴,成肝内相火妄动迫阴之候。结合《黄帝内经》“木郁达之,火郁发之”的原则,治以疏肝、养肝、清肝,使火气得降,肝阴不耗。多选用辛、酸、甘、苦、咸味药物。自拟“解郁合欢汤”加减(见秘验方1),伴湿热重者,加茵陈、佩兰芳化、清热利湿以清相火;血热重者,加紫草咸凉入血;伴阴虚者,加生地黄滋阴凉血;伴肝气不足者,加升麻、黄芪以升发肝气。临证治疗,收到满意疗效。 (二)血热相火 假若郁热相火阶段失治误治,病情加重,则会进入到以肝经血热为主的血热相火阶段。肝气郁滞,与乙肝病毒之伏邪相合,日久化火,损耗营血,其病在血分。根据《王旭高医案》“将军之性,非可直制,咸苦甘凉,佐微酸微辛,以柔制刚”的原则,自拟“茜兰汤”(见秘验方2),以疏肝理气,清热解毒凉血。后经过多年的临床实践发现,上方加用清热解毒凉血之品重楼、土茯苓、虎杖、白花蛇舌草组成“白苓茜兰汤”能更加有效地控制乙肝的病情。 (三)湿热相火 病久不愈,伤及正气,脾虚不运,化湿生痰,肝郁挟湿,郁久化热,随湿土之气流注下焦,终成湿热相火。治疗时应该疏肝与健脾化湿兼顾,但疏肝不可伤阴,健脾化湿不可药用寒凉,以免湿热不去反伤正气,使虚者更虚,实者更实。针对于此,以芳香化浊、辛开苦降为法创“桃红化浊汤”治之(见秘验方3)。 (四)阴虚相火 肝内寄相火,郁久必然首伤肝阴。而肝者,藏血之脏,血属阴,受肝火灼伤,营血虚耗,故中不能润脾土之阴,下不能滋肾水之阴。治疗时,辨证论治肝阴伤者,多用“一贯煎”;中伤脾阴,多用“滋脾饮”;下伤肾阴,若无瘀血,多用“滋水清肝饮”。血液是否通畅流行,取决于心气是否充足、脉道是否通利、血液是否充足,缺其一而血瘀成。肝阴受火热煎熬,营血亏虚,血流不畅,瘀血乃成,用吴鞠通之名方“三甲复脉汤”加减治疗,疗效显著。应用于治疗肝硬化之肝肾阴虚型,既有滋阴柔肝潜阳之功,又有凉血散瘀软坚之效。 (五)相火虚衰 临床之中肝气虚者实不少见,历代医家多言其有余,鲜见论不足者。阴阳之中又分阴阳,肝脏为阴中之阳脏,便有肝阴肝阳、气肝血之分,气血阴阳虚衰则必然使肝失疏泄。前面提到阴虚相火阶段,阳之用有赖于阴作为基础以及平衡制约,所以阴不足日久则肝气必虚,相火则缺少精血的滋养又缺少阴气的平衡而虚耗妄动;湿热相火阶段,脾胃已被湿热所滞,致气虚尤甚,则五脏之气衰,又不散精,而肝血生化乏源。针对肝病中之肝气虚,治疗以补肝益气为大法,自拟“补肝益气汤”(见秘验方4)以益肝气、养肝体、柔肝阴。对于肝阳虚型者,自拟“桂附二仙汤”施治,药用:桂枝、附子、仙灵脾、仙茅、巴戟天、石楠叶、鳖甲、内金、白芍、青黛、石矾,可温生肝肾阳气。用此方治疗阴黄证、寒重于湿型,包括胆汁性肝硬化、阿狄森病、肝肾综合征等,取得较好效果。在临床上,肝气虚、肝阳虚有轻重之别。气虚为阳虚之渐,阳虚为气虚之甚,两者并无绝对界限,但有轻重之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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