验案1
崔某,男,56岁。1991年11月13日就诊。 患者罹肝病9年余,发现腹胀尿少4个月,曾在医院诊断为:肝硬化轻度腹水。经用中西药物治疗,症状有所好转。近因过劳,症状反复加重。诊见面色灰暗,形体清瘦,腹部膨隆,腹壁静脉隐隐可见,叩之有移动性浊音,腹水征;神疲易倦,纳差无味,下肢轻度水肿,小便少,舌淡暗,苔白,脉沉弱。 此为肝病传脾,脾虚不能制水,水湿内停,肝脾同病,湿与瘀结之候。治宜健脾护肝,消症化瘀。并控制钠盐,饮食清淡。 太子参10g,连皮茯苓15g,白术10g,陈皮8g,薏苡仁10g,厚朴10g,车前子10g,神曲10g,枳实10g,丹参15g,莪术10g,炙甘草5g。 每日1剂,早晚服。进药7剂,腹胀稍缓,小便较前增多,但午后下肢仍肿,神疲气短,苔薄白,脉细弱。原方去炙甘草、枳实,加川附子6g,大腹皮10g,冬瓜皮10g,再进7剂,诸症减轻。 患者要求带方回家继服,前后功进46剂药,后家属告知,患者腹胀已消,腹部变软,小便正常,饮食转好,体力亦有恢复。 按:肝硬化多由湿热邪毒,或虫蛊、酒毒为害日久所致,乃本虚标实之证。本例为肝病传脾,脾虚健运失职,湿与瘀互结所致。遵仲景“见肝之病,知肝传脾,当先实脾”之旨,主以参、苓、术、草补脾益气,培土以荣木,健脾以护肝;少佐陈皮理气行滞,使其补而勿壅;配神曲以消食调中。用太子参而不用党参者,乃因此病宜补而不宜燥,太子参补而不燥,甚为合宜。肝为藏血之腑,但宜藏不宜瘀结,故用一味丹参功同四物,既可养肝,又有消瘀之力;三棱、莪术直入肝脾二经,活血祛瘀,以消症破结;茵陈则助异功以苦燥脾湿,祛中焦湿邪,苦泄下降,又能引湿邪从小便而出。诸药合用,共具健脾护肝,消症化瘀之功,乃取土厚木安之意。 医案出处:《高辉远临证验案精选》 验案2 尉某,男,55岁。1979年12月31日初诊。 患者自述10年来经常肝区隐痛,厌油,干哕,食欲不振,初期面部及全身黄染,小便黄,大便时干时稀,消化不良,当时西医诊断为“急性传染性黄疸型肝炎”,经西医治疗,症状时轻时重,近2个月来腹部臌胀如鼓,两下肢水肿,食欲大减,饭后胀甚,小便色黄短少,肝功能检查各项指标异常且逐渐加重。诊见:面色枯萎黄暗,消瘦,腹部膨隆,腹水征阳性,胸部散在蜘蛛痣,呼吸急促,鼻窍出血。舌质暗红有瘀血点,苔微黄。脉象沉而弦。 证属肝郁气滞、脾失运化、血瘀水聚而成臌矣。治以疏肝解郁,健脾利湿,活血化瘀。 当归10g,炒白芍10g,赤芍9g,茯苓15g,牡丹皮10g,青皮9g,炙鳖甲20g,薏苡仁15g,蒲公英30g,藕节炭20g,板蓝根20g,通草9g,鲜白茅根60g。水煎,分2次服。 方中当归入肝和血;白芍泻肝敛阳;赤芍、牡丹皮清血热而破积血;茯苓、薏苡仁健脾利水;鳖甲补阴退热、除胁坚、血瘕;青皮破郁滞且治肝气郁积,郁滞去则臌胀瘥;蒲公英化脾胃热毒而无苦寒之弊;板蓝根清热解毒,热清则衄血止;藕节炭凉血散瘀;通草清利湿热;白茅根泻火补中止血、止哕。全方具有活血、理气、平肝解郁、健脾利水,清热解毒,凉血止血等作用,切中病机。 1980年1月14日复诊:患者连服上方10剂,自述腹胀明显减轻,两下肢水肿渐消,食欲增进,饭后胀感亦减,胸部之蜘蛛痣已见减少,舌质红暗,苔微黄,脉象沉而少弦。守前方继服。 1月26日三诊:患者双服药10剂,腹胀、胀水已滔,下肢水肿消退,食欲大增,鼻衄止,胸部蜘蛛痣退尽,腹水征消失,小便正常,大便调。舌质较前变红润,苔白薄,脉象沉而少弦。前方继服20剂,以善其后。 按:本例系肝郁气滞,瘀血水聚为病,治以疏肝解郁,健脾利湿,活血化瘀,方用逍遥散去白术之燥,加鳖甲、青皮、牡丹皮、藕节、蒲公英、白茅根等清热凉血,理气健脾,平肝化瘀药物,既不过于苦寒,又避免攻破伤气耗血之弊,守方不变而病愈。 医案出处:《袁正瑶医术验案集锦》 验案3 陈某,男,56岁。1970年1月31日初诊。 腹部膨满已10年。自1960年起,腹部胀满,经检查诊断为:肝硬化腹水,肝功能不正常。近年来右胁肋疼痛不止,有时左胁肋疼痛,饮食逐渐减少,头昏耳鸣,全身满肿,大便稀溏,日行四五次,小便频数,量短少。经治疗尚无好转。舌干苔薄,脉象沉细而丝毫,腹部膨满,腹围88cm。 治以疏肝运脾,化气行水。 柴胡9g,白芍9g,炒白术9g,橘红9g,生鸡内金12g,厚朴9g,炒枳实9g,车前子24g,沉香末(冲服)6g,葫芦壳30g,白茅根30g,生姜1片。 二诊:服上方2剂,腹胀减轻,尿量增多,精神略有好转。原方再进12剂,诸症大为减轻,腹围减至69cm。原方又进3剂,腹围减至66cm,腹水已消,精神好转,有时肝区稍有隐痛。仍原法加减。 柴胡9g,白芍9g,川郁金9g,丹参15g,川楝子9g,炒白术6g,怀山药18g,茯苓9g,橘红6g,天冬9g,麦冬9g,泽泻6g,人参9g。 三诊:服上方共6剂,诸症已愈。但久病体弱,宜继续治疗,以资巩固。 党参9g,炒白术9g,茯苓9g,生甘草4.5g,怀山药18g,砂仁6g,生鸡内金9g,焙鸡内金9g,橘红6g,丹参15g,川郁金9g,车前子18g,连翘9g。共服5剂。 按:本案乃肝不疏泄,脾失运化,阳气虚弱而成。肝郁日久,脉络阻滞,气郁血瘀,则胁肋疼痛,甚者乃成痞块积聚。久病不已,则阳气衰微,津液气化受阻,则腹胀如臌,四肢肿满。肾阳虚则头昏,小便短少难出。脾阳虚则纳食衰少,大便稀溏。头昏,耳鸣,脉象沉弦,皆不足之候。 首方张锡纯之鸡内金汤合鸡内金茅根汤加味而成。鸡内金汤,张氏谓:“鸡内金为鸡之脾胃,……其善化有形淤积可知”。而又以白术之健补脾胃者驾驭之,则消化之力愈大。柴胡,《神农本草药》谓‘主肠胃中饮食积聚,能推陈致新’,其能佐鸡内金消瘀可知。且与陈皮并用,一升一降,而气自流通也。用芍药者,因其病虽系气臌,亦必挟有水气,芍药善利小便,即善行水,且与生姜同用,又能调和营卫,使周身之气化流通也。”张氏又谓:茅根“善利水又善理气”“故凡气之郁而不畅者,茅根皆能畅达之。”再加厚朴、枳实行气宽中;葫芦壳、车前子利水消肿;茄楠沉香芳香而辛苦性温,体重色黑,落水不浮,能补火暖精壮阳,其温而不燥,赖以化其气也。气化则小便利,诸肿自失,数药之施,总为调理肝脾,温阳行水而设。 医案出处:《万济舫临证辑要》 验案4 李某,男,39岁。1976年9月28日初诊。 半年以前,初觉胃口不佳,脘腹胀闷,嗳气方舒,偶有恶心,便溏,继则两胁疼痛,经检查:肝脾大肋下4指,腹水少量,诊断为早期肝硬化腹水。延治乏效。目前身体消瘦,但见体重增加,腹部膨隆,脘闷不饥,神疲乏力,面色萎黄,下肝水肿,尿少便溏,口渴,舌淡红,边有青斑与齿痕,苔薄,脉沉细而涩。 此由肝郁气滞,血流不畅,络脉瘀阻,肝失疏泄,脾失运化,水湿停留,久病及肾,水气不出,则成臌胀。治宜补气,化瘀,行水。 党参25g,白术15g,黄芪25g,三棱10g,莪术10g,生牡蛎50g,牵牛子10g,小茴香15g,槟榔15g。3剂。水煎服。 10月3日二诊:尿量未见明显增加,似觉腹胀稍轻,饮食略多,仍然口浊。虽有转机,但水邪未去,当化气利水以开下窍,原方加大腹皮15g。6剂。 10月13日三诊:尿量逐日增多,腹胀显著减轻,胃纳进步,口渴难忍,频饮不解。此为余湿中阻,津不上承之故,仍以上方出入: 党参30g,白术20g,黄芪30g,三棱10g,莪术10g,牵牛子10g,茯苓50g,小茴香15g,生牡蛎50g,大腹皮15g。6剂。水煎服。 10月22日四诊:腹水全消,腹围由治前97cm缩小至74cm,口已不渴,精神颇佳,食欲大振,下肢仍有水肿,再以上方加减: 党参35g,白术15g,黄芪35g,三棱10g,莪术10g,薏苡仁35g,茯苓35g,生牡蛎50g,大腹皮20g。水煎服。 上药连进20剂,肝脾缩回为肋下1指,臌胀未发,患者守方续进,不再来诊。 按:《金匮要略》“脾水,其腹大,四肢若重,津液不生,但苦少气,小便难”,本例正是。以十全育真汤合禹功散治之,健脾理气,化瘀行水,如矢中的。其口渴思饮,乃湿阻中焦,津不上承,倘误认阴虚,反投滋腻,犹如冰炭之别。三诊重用白术、茯苓,口渴乃解,足以证明运脾利湿方能奏效。 医案出处:《孙允中临证实践录》 验案5 金某,男,43岁。 平素嗜好饮酒,1年来腹胀满痛,胁肋隐痛,头晕乏力,心烦口干,嗳气频作。纳食甚少,失眠,尿少,舌红少津,脉弦细数。刻诊:形体消瘦,面色暗褐色,腹部胀大。当地县医院B超示:轻度腹水。肝功能检查中度受损。 病由酒食不节,损伤肝脾,阻滞气机,而致肝脾两虚。瘀血停滞。宜养肝健脾,化瘀行水法治之。 鹿衔草15g,半边莲15g,丹参20g,鳖甲(先煎)15g,薏苡仁20g,枳壳12g。酸枣仁12g,白术10g,何首乌12g,熟地黄12g,桃仁12g,生黄芪60g,陈皮6g,防己15g,陈葫芦壳30g,茯苓15g,益母草15g。7剂。每日l剂,水煎,分2次温服。 二诊:药后尿量增多,腹胀胁痛减轻,头晕失眠改善,舌红少津,脉弦细数。仍按上法化裁。 鹿衔草15g,半边莲15g,丹参20g,鳖甲(先煎)15g,薏苡仁20g,防己15g,生黄芪100g,茯苓15g,益母草15g,陈皮6g,白术10g,大腹皮15g,合欢皮12g,枳壳10g。7剂。每日l剂,水煎,分2次温服。 三诊:服药后诸症大减,尿量较前明显增多,腹胀满痛明显好转,头晕心烦,嗳气失眠诸症减轻,纳食增进,惟四肢乏力,舌暗红,脉细。前法化裁,重用黄芪120g。 鹿衔草15g,半边莲15g,丹参20g,鳖甲(先煎)15g,生黄芪120g,陈皮6g,白术10g,薏苡仁20g,益母草15g,熟地黄12g,鹿角胶(烊化、兑服)10g,紫河车10g,槟榔12g,砂仁(后下)5g。7剂。每日1剂,水煎,分2次温服。 患者服药后诸恙皆安,由于家住外地令其带药,并嘱每2周复诊1次,按原方基础上加减化裁,经治3个月治疗腹胀症除,B超提示无腹水,肝功能检查正常。精神状态良好,饮食、睡眠正常。追踪观察近3年,患者上班已1年,根据状况间断服药(按原方为基础化裁)。 按:此病本虚标实,病机复杂,临证多变,证候重叠交错,纵观全局,所谓“本虚”,涉及肝、脾、肾三脏,所谓“标实”仍以水停、气结、血瘀为主,正如《医门法律·胀病论》所说“胀病亦不外水裹、气结、血瘀”。治宜养肝健脾,化瘀行水。方中鹿衔草、熟地黄、何首乌补养肝肾;黄芪、茯苓、白术、薏苡仁健脾利水;加防己、半边莲、陈葫芦壳、益母草利水消肿;桃仁、丹参、鳖甲活血化瘀。软坚散结;合欢皮、酸枣仁宁心安神;枳壳、大腹皮行气消胀肿;鹿角胶益精补血,配阿胶养血生血,配紫河车治虚劳羸。张师认为黄芪生用可益气固表,为利水消肿要药,特别是肝硬化失代偿期,重用能收到利水不伤正之功。根据张师经验,补气为重要环节,通利为佐,补可改善内脏功能,促进机体逐渐恢复。生黄芪用量渐增可达200g,为防止重用黄芪后发生中焦气壅、气滞副作用,宜配用陈皮类行气药,以全其功。大腹皮为利尿消肿除胀之要药,根据腹胀情况增量至30g。 医案出处:《张志钧验案精选》 验案6 刘某,男,56岁。 腹胀反复发作3年余,曾住院3次,经检查诊断为肝硬化腹水。患者近3个月来又觉腹胀且日渐加剧,饭后尤甚,时噫气,得矢气则腹胀稍减,纳差,精神欠佳,平时尿量偏少色黄,虽药鲜效,而转请张师会诊。当时患者仍诉腹胀,纳差乏味,噫气时作,口中黏腻不适,性情急躁,尿少而混浊稍黄,大便软,2~3次/天,夹有未消化之食物。面色晦暗,形体偏瘦,右前胸部皮肤见蛛丝赤缕,腹大如臌,腹壁青筋显露,浊音随体位改变而移动,右上腹部可触及块物。舌质暗红,苔薄腻,脉弦稍涩。 证属肝脾血瘀,肝郁湿滞。治以活血化瘀,疏肝运脾除湿。方用血府逐瘀汤合当归芍药散加减。 柴胡10g,当归12g,赤芍15g,川芎12g,白术10g,茯苓15g,泽泻10g,金银花6g,郁金10g,茜草12g。丹参10g,三七粉(冲服)5g,炙鳖甲15g,大腹皮15g。葫芦巴15g,广木香10g。7剂。每日1剂,水煎,分2次温服。 大黄虫丸,每次3g,每日3次;金水宝胶囊,每次3粒,每日3次。 氢氯噻嗪片,每次25mg,每日3次,氨苯蝶啶片,每次50mg,每日3次,此利尿药均每周服4天停3天。护肝片,每次4片,每日3次。 二诊:服药1周腹胀明显减轻,尿量每天1800~2000ml,食欲好转。效不更方,前方稍做出入,去泽泻,葫芦巴;加土鳖虫10g,生山楂30g。并继续服用上述中成药及护肝片,剂量、服法同前。改氢氯噻嗪及氨苯蝶啶各l片,每日2次。 三诊:上述中药稍作加减连服4周,西药利尿药第3周起停服,其他中成药及护肝药一直坚持配合服用。现腹胀基本消失,仅饭后或进食淀粉制品后稍觉腹中痞闷,腹水症除,尿量仍保持在2000ml左右,腻苔已化,今转为薄白苔。为巩固疗效改用柴芍香砂六君子汤加郁金15g,茜草12g,丹参15g,三七粉(冲服)3g,土鳖虫10g,白茅根20g。服用1个多月,诸症悉退,饮食,二便均正常,精神好转,体重增加。 按:张师特别强调在臌胀的中、后期要分清标本虚实和轻重主次。病情发展到这一阶段多为本虚标实,正虚邪实。治疗大法当以攻补兼施,扶正祛邪。在选择祛邪(逐水,化瘀)药物时不可过快。过猛:扶正不可滋腻壅滞,否则不但不能取效而且会加重病情。张师的经验是利水多用茯苓、大腹皮、葫芦巴等;活血化瘀多选用桃红四物、丹参、土鳖虫、三七、生山楂等;软坚散结常用鳖甲、扶正多用党参、白术、怀山药、金水宝胶囊。对于肝血瘀滞,脾虚湿滞水停者多用桃红四物汤合当归芍药散作为基础方,随症加减,对肝硬化腹水常获满意疗效。 医案出处:《张志钧验案精选》 验案7 陈某,男,50岁。 2年前肝硬化腹水治愈后,肝功一直不正常,近因过度劳累又发生第2次腹水,腹胀而坚硬,下肢水肿,面色青黑晦暗,巩膜发黄,疲乏无力,尿黄赤,舌质红,苔薄白,脉弦大滑数。先用西药治疗无效,继而配合中药健脾利水,攻逐水饮等亦无功。邀余诊视。 此肝肾俱虚,湿热内郁,血瘀气滞之证。宜苍牛防己汤: 苍术30g,防己60g,白术30g,川牛膝30g,怀牛膝30g。 并配合小量氢氯噻嗪、氯化钾,1剂后竟腹泻数次,尿量增加。 4剂后,腹水明显减少,饮食增加,面色亦较前鲜明,可是再继续应用该药则腹水并不下降,乃配合何首乌30g,黄精30g,淫羊藿30g,秦艽4g,茵陈15g,与此方交替应用。1个月后腹水果然消退。 医案出处:《中医临证经验与方法》—朱进忠 验案8 闻某,男,57岁。1982年5月20日初诊。 患者1965年患传染性肝炎。1975年某医院拟诊为肝硬化。1981年2月曾出现腹水,经治4月余,腹水消退。目前头晕目糊,口苦,胁痛,神疲乏力。经常齿衄及皮下紫癜,下肢水肿,大便稀薄,每日4次,肝胁下1cm,脾大8cm。肝功能检查:白蛋白30g/L,球蛋白34g/L,SGPT<40U,麝香草酚浊度7U,锌浊度13U,HBsAg阳性。脉弦,舌红,苔白腻,舌下静脉青紫明显。 诊断为肝硬化失代偿期,辨证为血瘀不利,水瘀留着。 失笑散(包煎)9g,泽兰、泽泻各9g,陈葫芦壳30g,生牡蛎(先煎)15g,香附9g,旋覆花(包煎)9g,丹参15g,煨木香4.5g,蒲公英15g,夏枯草15g,红花6g。7剂。 5月27日二诊:药后无进退,原方加水牛角片(先煎)30g,炮穿山甲6g,香连丸(吞下)1g,制没药3g,腹水草20g,去香附。7剂。 6月3日三诊:药后衄血减少,紫癜渐消,下肢水肿减轻,大便渐成形,仍予原方出入。上方去旋覆花,加茯苓皮30g,生黄芪9g,冬瓜皮30g,21剂。 6月24日复查肝功能,白蛋白33.1g/L,球蛋白26g/L,原方继续加减服用。 医案出处:《内科名家刘树农学术经验集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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